诗文库 正文
令隧长 春秋齐国 · 孙武
出处:全上古三代文卷五
一鼓皆振,二鼓操进,三鼓为战形(《吴越春秋。阖闾内传》四)。
作金钩令 春秋吴国 · 吴王阖庐
出处:全上古三代文卷五
能为善钩者,赏之百金(《吴越春秋。阖闾内传》四)。
下令孙武 春秋吴国 · 吴王阖庐
出处:全上古三代文卷五
寡人已知将军能用兵矣。寡人非此二姬,食不甘味,愿勿斩也(《史记。孙武传》,又《吴越春秋。阖闾内传》四)。
令国中 春秋郑国 · 郑定公
出处:全上古三代文卷四
有能还吴军者,吾与分国而治(《吴越春秋。阖庐内传》四)。
告劳于周 春秋末吴国 · 吴王夫差
出处:全上古三代文卷五
昔者楚人为不道,不承共王事,以远我一二兄弟之国。吾先君阖闾,不贳不忍,被甲带剑,挺铍搢铎,以与楚昭王毒逐于中原柏举,天舍其衷,楚师败绩。王去其国,遂至于郢。王总其百执事,以奉其社稷之祭,其父子昆弟不相能,夫概王作乱,是以复归于吴。今齐侯任不鉴于楚,又不承共王命,以远我一二兄弟之国,夫差不贳不忍,被甲带剑,挺披,搢铎,遵汶伐博,簦笠相望于艾陵。天舍其衷,齐师还。夫差岂敢自多?文武实舍其衷。归不稔于岁,余沿江沂淮,阙沟深水,出于商、鲁之间,以彻于兄弟之国。夫差克有成事,敢使苟告于下执事(《吴语》)。
献书报燕王 战国 · 乐毅
出处:全上古三代文卷三
臣不佞,不能奉承先王之教,以顺左右之心,恐抵斧质之罪,以伤先王之明,而又害于足下之义,故遁逃奔赵。自负以不肖之罪,故不敢为辞说。今王使使者数之罪,臣恐侍御者之不察先王之所以畜幸臣之理,而又不白于臣之所以事先王之心,故敢以书对。臣闻贤圣之君,不以禄私其亲,功多者授之;不以官随其爱,能当之者处之。故察能而授官者,成功之君也;论行而结交者,立名之士也。臣以所学者观之,先王之举错,有高世之心,故假节于魏王,而以身得察于燕。先王过举,擢之乎宾客之中,而立之乎群臣之上,不谋于父兄,而使臣为亚卿。臣自以为奉令承教,可以幸无罪矣。故受命而不辞。先王命之曰:「我有积怨深怒于齐,不量轻弱,而欲以齐为事」。臣对曰:「夫齐,霸国之余教也,而骤胜之遗事也,闲于兵甲,习于战攻。王若欲攻之,则必举天下而图之。举天下而图之,莫径于结赵矣。且又淮北、宋地,楚、魏之所同愿也。赵若许约,楚、魏、宋尽力,四国攻之,齐可大破也」。先王曰「善」。臣乃口受令,具符节,南使臣于赵。顾反命,起兵随而攻齐。以天之道,先王之灵,河北之地,随先王举而有之于济上,济上之军奉令击齐,大胜之。轻卒锐兵,长驱至国。齐王逃遁走莒,仅以身免。珠玉财宝,车甲珍器,尽收入燕。大吕陈于元英,故鼎反于历室,齐器设于宁台,蓟丘之植,植于汶皇。自五伯以来,功未有及先王者也。先王以为惬其志,以臣为不顿命,故裂地而封之,使之得比乎小国诸侯。臣不佞,自以为奉令承教,可以幸无罪矣。故受命而弗辞。臣闻贤明之君,功立而不废,故著于春秋;蚤知之士,名成而不毁,故称于后世。若先王之报怨雪耻,夷万乘之强国,收八百岁之蓄积,及至弃群臣之日,余令诏后嗣之遗义,执政任事之臣,所以能遁法令,顺庶孽者,施及萌隶,皆可以教于后世。臣闻善作者不必善成,善始者不必善终。昔者五子胥说听乎阖闾,故吴王远迹至于郢。夫差弗是也,赐之鸱夷而浮之江。故吴王夫差不悟先论之可以立功,故沈子胥而不悔。子胥不蚤见主之不同量,故入江而不改。夫免身全功,以明先王之迹者,臣之上计也。离毁辱之非,堕先王之名者,臣之所大恐也。临不测之罪,以幸为利者,义之所不敢出也。臣闻古之君子,交绝不出恶声;忠臣之去也,不洁其名。臣虽不佞,数奉教于君子矣。恐侍御者之亲左右之说,而不察疏远之行也。故敢以书报,唯君之留意焉(《战国策》三十,又见《史记》,又见《新序。杂事》,小异。)。
宿沙瞿子善煮盐,使煮滔沙(《御览》作溃沙,虽十宿沙,不能得也。《北堂书钞》一百四十六,《御览》八百六十五) 其四 战国齐国 · 鲁仲连
出处:全上古三代文卷八
弦釬相第而增,矢得高焉;专诸刺僚王,阖庐乃成名焉(《御览》三百五十)。
谏营昌陵疏 西汉 · 刘向
出处:全汉文 卷三十六
臣闻《易》曰:「安不忘危,存不忘亡,是以身安而国家可保也」。故贤圣之君,博观终始,穷极事情,而是非分明。王者必通三统,明天命所授者博,非独一姓也。孔子论《诗》,至于「殷士肤敏,裸将于京」,喟然叹曰:「大哉天命!善不可不传于子孙,是以富贵无常;不如是,则王公其何以戒慎,民萌何以劝勉」?盖伤微子之事周,而痛殷之亡也。虽有尧舜之圣,不能化丹朱之子;虽有禹汤之德,不能训末孙之桀纣。自古及今,未有不亡之国也。昔高皇帝既灭秦,将都雒阳,感寤刘敬之言,自以德不及周,而贤于秦,遂徙都关中,依周之德,因秦之阻。世之长短,以德为效,故常战栗,不敢讳亡。孔子所谓「富贵无常」,盖谓此也。
孝文皇帝居霸陵,北临厕,意凄怆悲怀,顾谓群臣曰:「嗟乎!以北山石为椁,用纻絮斫陈漆其间,岂可动哉」!张释之进曰:「使其中有可欲,虽锢南山犹有隙;使其中无可欲,虽无石椁,又何戚焉」?夫死者无终极,而国家有废兴,故释之之言,为无穷计也。孝文寤焉,遂薄葬,不起山坟。
《易》曰:「古之葬者,厚衣之以薪,臧之中野,不封不树。后世圣人易之以棺椁」。棺椁之作,自黄帝始。黄帝葬于桥山,尧葬济阴,丘垄皆小,葬具甚微。舜葬苍梧,二妃不从。禹葬会稽,不改其列。殷汤无葬处。文、武、周公葬于毕,秦穆公葬于雍橐泉宫祈年馆下,樗里子葬于武库,皆无丘垄之处。此圣帝明王贤君智士远览独虑无穷之计也。其贤臣孝子,亦承命顺意而薄葬之,此诚奉安君父,忠孝之至也。
夫周公,武王弟也,葬兄甚微。孔子葬母于防,称古墓而不坟,曰:「丘,东西南北之人也,不可不识也」。为四尺坟,遇雨而崩。弟子修之,以告孔子,孔子流涕曰:「吾闻之,古者不修墓」。盖非之也。延陵季子适齐而反,其子死,葬于嬴、博之间,穿不及泉,敛以时服,封坟掩坎,其高可隐,而号曰:「骨肉归复于土,命也,魂气则无不之也」。夫嬴、博去吴千有馀里,季子不归葬。孔子往观曰:「延陵季子于礼合矣」。故仲尼孝子,而延陵慈父,舜禹忠臣,周公弟弟,其葬君亲骨肉,皆微薄矣;非苟为俭,诚便于礼也。宋桓司马为石椁,仲尼曰:「不如速朽」。秦相吕不韦集知略之士而造《春秋》,亦言薄葬之义,皆明于事情者也。
逮至吴王阖闾,违礼厚葬,十有馀年,越人发之。及秦惠文、武、昭、严襄五王,皆大作丘陇,多其瘗臧,咸尽发掘暴露,甚足悲也。秦始皇帝葬于骊山之阿,下锢三泉,上崇山坟,其高五十馀丈,周回五里有馀;石椁为游馆,人膏为灯烛,水银为江海,黄金为凫雁。珍宝之臧,机械之变,棺椁之丽,宫馆之盛,不可胜原。又多杀宫人,生埋工匠,计以万数。天下苦其役而反之,骊山之作未成,而周章百万之师至其下矣。项籍燔其宫室营宇,往者咸见发掘。其后牧儿亡羊,羊入其凿,牧者持火照求羊,失火烧其臧椁。自古至今,葬未有盛如始皇者也,数年之间,外被项籍之灾,内离牧竖之祸,岂不哀哉!
是故德弥厚者葬弥薄,知愈深者葬愈微。无德寡知,其葬愈厚,丘陇弥高,宫庙甚丽,发掘必速。由是观之,明暗之效,葬之吉凶,昭然可见矣。周德既衰而奢侈,宣王贤而中兴,更为俭宫室,小寝庙。诗人美之,《斯干》之诗是也,上章道宫室之如制,下章言子孙之众多也。及鲁严公刻饰宗庙,多筑台囿,后嗣再绝,《春秋》刺焉。周宣如彼而昌,鲁、秦如此而绝,是则奢俭之得失也。
陛下即位,躬亲节俭,始营初陵,其制约小,天下莫不称贤明。及徙昌陵,增埤为高,积土为山,发民坟墓,积以万数,营起邑居,期日迫卒,功费大万百馀。死者恨于下,生者愁于上,怨气感动阴阳,因之以饥馑,物故流离以十万数,臣甚湣焉。以死者为有知,发人之墓,其害多矣;若其无知,又安用大?谋之贤知则不说,以示众庶则苦之;若苟以说愚夫淫侈之人,又何为哉!陛下慈仁笃美甚厚,聪明疏达盖世,宜弘汉家之德,崇刘氏之美,光昭五帝、三王,而顾与暴秦乱君竞为奢侈,比方丘陇,说愚夫之目,隆一时之观,违贤知之心,亡万世之安,臣窃为陛下羞之。唯陛下上览明圣黄帝、尧、舜、禹、汤、文、武、周公、仲尼之制,下观贤知穆公、延陵、樗里、张释之之意。孝文皇帝去坟薄葬,以俭安神,可以为则;秦昭、始皇增山厚臧,以侈生害,足以为戒。初陵之模,宜从公卿大臣之议,以息众庶(《汉书·楚元王交附传》)。
新序(案《新序》三十卷,见存。十卷不录,录其佚文。) 其十八 西汉 · 刘向
出处:全汉文 卷三十九
上古之时,其民敦朴,故三皇教而不诛,无师而威,故善为者不师,三皇之德也。至于五帝,有师旅之备而无用,故善师者不阵,五帝之谓也。汤伐桀,文王伐崇,武王伐纣,皆阵而不战,故善阵者不战,三王之谓也。及夏后氏之伐有扈,殷高宗之讨鬼方,周宣王之征熏鬻,而不血刃,皆仁圣之惠,时化之风也。至齐桓侵蔡而蔡溃,伐楚而楚服,而强楚以致苞茅之贡于周室,北伐山戎,使奉朝觐,三存亡,一继绝,九合诸侯,一匡天下,衣裳之会十有一,尝大战,亦不血刃。至晋文公,设虎皮之威,陈曳柴之伪,以破楚师而安中国,故曰善战者不死,晋文公之谓也。楚昭王遭阖闾之祸,国灭,昭王出亡,父老迎而哭之,昭王曰:「寡人不仁,不能守社稷,父老反矣。何忧无君,寡人且从此入海矣」。父老曰:「有君若此,其贤也」。及申包胥请救,哭秦庭七日,秦君怜而救之。秦楚同心,遂走吴师,昭王反国,故善死者不亡,昭王之谓也。是故自晋文公以下,至战国,而暴兵始众。于是以强并弱,以大吞小,故强国务攻,弱国备守,合纵连衡,群相征伐,故战则称孙吴,守则称墨翟,至秦而以兵并天下,穷兵极武而亡。及项羽尚暴而灭,汉以宽仁而兴,故能扫除秦之苛暴矣。孝武皇帝攘服四夷,其后天下安然,故世之为兵者,其行事略可睹也(《御览》二百七十一)。
伍相庙 南宋 · 周南
五言律诗 押词韵第四部
封域依神保,遗哀记属镂。
荒庭垂白露,古屋换爰乌。
配食虚神果,除坛欠阖闾。
向来存二庙,犹得慰三吴(自注:五代时以陈神果尝有功于吴,尝以配食。今蒸尝希少,子胥庙亦然。狄仁杰存四庙,子胥、泰伯在吴中。)。
过虎丘 其一 南宋 · 周南
七言律诗 押蒸韵
勾吴霸业竟谁成,留得崇丘岁一登。
玉雁已随黄壤尽,铁花空向碧潭凝(自注:阖闾金玉为凫雁。东坡虎丘诗:铁花秀岩壁。)。
空中有塔掀铃语,台上无僧唤石应。
踏尽苍苔春老去,但馀落日与寒藤。
过虎丘 其二 南宋 · 周南
七言律诗 押蒸韵
狐埋狐搰已无成(自注:《吴语》。),春去春来几度登。
海涌名山真幻出,酒酣看剑已尘凝。
鸥陂人远台空在(自注:《内传》阖闾昼游苏台,射于鸥陂。),莺谷声残鸟倦应。
越绝兴亡俱一梦,为君同吊剡溪藤(自注:《文粹》有《吊剡溪藤》文。)。
送郑同夫归豫章分题 虎丘 元 · 郯韶
五言律诗 押东韵
青山阖闾墓,荒草起秋风。
古隧苍精化,阴房玉雁空。
夕阳明野寺,远树落霜枫。
送子难为别,无情楚水东。
齐云楼记 南宋 · 周南
出处:全宋文卷六六九五
齐云楼即飞云楼也,在子城州治后。今城楼之南为谯楼,西为观风,又名望布。齐云直子城北。先是,韦应物诗称郡阁,白乐天始改号齐云。其后刘梦得述郡齐碧池华阁之胜,是知今之池自唐则固其所矣。世多传郡廨即吴故墟,缀文者袭用春申黄堂事,续志因之。然《吴越春秋》称子城十里,唐陆广微《吴地记》乃八里,不同若是。贞观间,欧阳率更载虞氏记阖闾小城白门,至秦时宫焚而楼存。不知虞氏其地何所指耶?按乐天赋东城桂,谓古都在苏东,地已废而为樵刈之场,是乐天已不详为吴之故宫矣。盖世祀绵邈,文献不足,则虽陵谷之变迁,不可得而识者多矣,独宫室也乎哉!今故城旧址其传疑,而齐云得名,近则因乐天之诗而有證。中兴百年,楼再建。又几年,嘉定六年,太守陈公大饬材,命扶倾易蟊,以还轮桷之旧。夫不待其圮且废而葺之,役不烦而利远,是孟子所谓事半而功倍也。公之智于是达乎为政矣,可不书乎?凡为屋中五楹,两旁三楹,翼以修廊,皆缮而新之,其高广则仍其旧,故不记。公名芾,字明可,四明人,今为度支郎。
按:民国《吴县志》卷二九下,民国二十二年铅印本。
虎丘 元 · 郯韶
七言律诗 押虞韵
春草青青绕阖庐,山深石径转崎岖。
空闻落日腾金虎,无复三泉閟玉凫。
陆羽井深春雨歇,生公石在白云孤。
伤心莫问鱼肠剑,怨逐秋声上辘轳。
重修胥山庙碑铭 北宋 · 王安国
出处:全宋文卷一五八七、《咸淳临安志》卷七一、万历《杭州府志》卷四六、康熙《钱塘县志》卷一三、《西湖志》卷一五、《古今图书集成》山川典卷一○五、《吴山伍公庙志》卷三
胥山庙者,吴人奉事盖已千有馀年,至于今天子命祀,而吏之岁时祈祝,未尝懈也。嘉祐七年长兴沈公作藩于杭,政已大成,下畏以爱。既而雨旸或愆,躬祷于庙、仍岁大熟。于是邦人皆以为神之赐也,乃相与告于公曰:「愿治庙屋以妥神灵」。公既乐诏教之施能媚于民,而又嘉民之不忘神惠而思为报也,故听之。八年六月庙成,公遂祭享,耋稚嗟叹,咸愿刻石以诗显之,而使人来请辞于临川王安国。乃作辞曰:
维此句吴,泰伯肇居。其后绵绵,享有邑都。阖庐、夫差,力欲图霸。有臣子胥,材实刚者。报楚入郢,遂栖越君。使国为雄,我志获伸。彼何宰嚭,冒货奸宄。我偾于忠,国亦随毁。武林之墟,胥山之冈,立庙以祀,民思不忘。既历年久,报事不懈。以迄于今,帝遣祈拜。公作邦伯,实治庙民。每祝必诚,获应于神。卒是逾岁,风雨顺节。谓非神休,有或灾孽。人乃告公,庙屋将倾,愿易而新,不戒遽成。严严之堂,有翼其庑。凭附之威,观者俯偻。众曰讫事,公即大祭。宾赞肃虔,鼓箫喧沸。豕羊具肥,桂酒香醇。神顾享之,醉饱欣欣。众愿具石,刻载厥美,系之铭诗,庸告无止。
怀古和陈惟寅韵三首 其二 元 · 陈秀民
押遇韵
兔走要离坟,狸啼阖闾墓。
宝剑生土花,银池浴秋露。
迢迢郭西门,玉辇迷金步。
孙氏隐啸园七章 其五 清 · 姚燮
五言律诗 押庚韵 出处:复庄诗问卷十二
青戟美人营,匝窗荷万茎。
鸳鸯迎榜出,翡翠蹑烟行。
武子有新庙(园在虎邱山麓,本孙武子庙,其裔孙阳湖孙氏拓基建园。),阖闾无故城。
指麾春女队,忆昔教吴兵。
苏不韦方伍员论 东汉 · 郭泰
出处:全后汉文 卷六十八
子胥虽云逃命,而见用强吴,凭阖庐之威,因轻悍之众,雪怨旧郢,曾不终朝,而但鞭墓戮尸,以舒其愤,竟无手刃后主之报。岂如苏子单特孑立,糜因糜资。强雠豪援,据位九卿,城阙天阻,宫府幽绝,埃尘所不能过,务露所不能沾。不韦毁身憔虑,出于百死,冒触严禁,陷族祸门,虽不获逞,为报已深。况复分体断首,以毒生者,使皓怀忿结,不得其命,犹假手神灵以毙之也。力唯匹夫,功隆千乘,比之于员,不以优乎(《后汉·苏章传》)?
对事 东汉 · 郦炎
出处:全后汉文 卷八十二
客问郦炎曰:「吴王曷不傅子而傅兄弟?四人傅者,将以致国乎季札,季扎不受。虽有僚立阖闾之弑,《春秋》犹以不受为义,不杀为仁。而桓谭以吴之篡弑灭亡,衅由季札,札不思上放周公之摄位,而下慕曹藏之谦让,名已细矣。《春秋》之趣,岂谓尔乎」?炎曰:「夫四王之轻命致国乎季子,谓其能流庆百世也。季子不受,内有篡杀之乱,外致灭亡之祸。虽知洁己之可为,不惟宗庙之绝祀,其痛矣」!问曰:「周制诸侯,父死子继。若札从先私志,受非所继,是浮行,岂节义之谓与?阖闾之欲国,盖缘札之雅意,故曰季子虽至,不吾废也。今如吾子之云,则君子可称乎:「炎曰:「光知季子仁而无权,故肆意焉。季子不能讨,是则《春秋》所讥。仁而不武,无能达也。子之云,《公羊》也。《公羊》不以父命辞王父命,以王父命辞父命;不以家事辞国政,以国政辞家事。卫辄拒父,犹谓之可,况以国治篡弑之子乎?祭仲行权,《公羊》嘉之,云君可以死易生,国可以存易亡。季子不然,犹可善乎?此盖《公羊》之失,非义之通者也。周公诛二叔,不为不仁,宋穆受兄国,不为不义。君子急病而让夷,故践明堂,朝诸侯,非荣其位,为时之急也。以季子之才,君国子民,行化四方,与夫句践,相去几何?若令向时见国危乱,慕周公急时之义,思先君致国之意,摄政持统,迈其威德,奚翅迁都,尚征上国,朝齐、宋、郑、鲁、卫执玉之君哉!孔子称可与立道,未可与权。权反经而善,圣之达节者也。季子守节之士,故非其量度乎」?问者因又谓炎曰:古者圣人封建诸侯,皆云百里,取象于雷。雷何取也,炎曰:「《易》震为雷,亦为诸侯。雷震惊百里」。曰:「何以知之」?炎曰:「以其数知之。夫阳动为九,其数卅六;阴静为八,其数卅二。震,一阳动,二阴静(《御览》作「从」。),故曰百里」。闻者称善(《古文苑》,又略见《御览》十三)。